Y总。

Y总在2017年蓝筹股的上涨中赚了很多钱。但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害怕失去赚到手的那些钱。Y总隔几天就会打来电话：“马总啊，中美贸易战不会有什么事吧？”“朝鲜半岛那边看来又紧张了，咱们的股票要不要先卖掉呢？”“今天股市跌着狠，到底是为什么啊？”Y总对一切可能想到影响股价的事情都非常敏感，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程度。“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会垮掉的。”Y总忧心忡忡。我耐心地告诉Y总---“股票短期是投票器，长期是称重机。”Y总不好意思地说：“每每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踏实，但只要第二天9：30一开盘，我马上又慌了。”

写这篇文章前，我征求了Y总的意见。Y总很大气地告诉我：“没问题，你写吧。不就是个反面教材吗？”其实，何止Y总有心魔哪？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就连自认为自律和耐心控制地不错的我自己，也常有心烦意乱的时候。这是由人类身上动物性基因造成的。Y总有，我有，每个人都有。

人类的动物本性？

1：我们的祖先

从25万年前的智人进化到现代的人类无疑是这个地球上至今为止最聪明的物种。人类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就显得和这个地球上的其它哺乳动物不一样。在《李录谈现代化系列》中有这样一段文字：“人类的大脑容量远远超过自己的同类类人猿，计算能力超强。虽然人类大脑只占全部体重的2%，却消耗着20%的能量。人类如果等到大脑完全成熟，母亲将不能生产，所以人类的解决办法就是在大脑并未成熟前就将婴儿生出来。而无论是牛、马、羊、狮子生下来就能站立、生活、甚至捕食。人类新生儿的死亡率远远高于其它哺乳动物，但大脑成熟后的人类相对于其它哺乳动物的优势却更加明显。”人类相对于其它哺乳动物最大的优势就是创造了语言和文字。我想，也只有人类这个聪明的物种能够进一步创建出“股票市场”这个稀奇物来。这个市场极大地推进了人类经济的繁荣程度，但也给人类带来了太多的烦恼。

早期的人类以狩猎采集为谋生手段。我们祖先的生存环境相对于现在完全是难以想象的恶劣。为了适应缺衣少穿甚至野兽攻击，人类进化出多种适应生存的基因。

2：对奖励和惩罚敏感反应的基因

人类天然对奖励和惩罚非常敏感，我们的祖先早早就学会了受利益驱使并远离危险。那是因为在能量摄入量非常低地情况下，人类必须极力避免效率低的获取食物方式，选择最有利于自己利益的摄食方式，那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人类还学会了在受到惩罚后强烈的记忆基因。人类就像马克.吐温那只猫的案例一样---那只猫被热火炉烫过之后，再也不愿意坐在火炉上了，不管火炉是热的还是冷的。那些对奖励和惩罚反应迅速的人类祖先最终生存了下来，并将“逐利”基因一代代传递给了我们。现在驱使人们行动的主要动力是金钱。奖励和惩罚敏感反应的基因驱动人类的逐利性，让我们见惯了现代社会中的事态言凉，见惯了太多人不择手段地去赚钱。人类为了钱而工作——而且会为了钱而更加卖命地工作，中国公募基金经理为了每年一次的排名，放弃他们内心认可的价值投资理念，去追逐高估值的概念炒作就很能说明问题。股票市场的人们习惯性地认为存在就是合理，他们认真地盯着没有什么逻辑的股价变动，想当然地把2013年股价表现极差的优质蓝筹股当成了那只猫眼中的火炉而不愿意去触碰。

3：短视基因

人类祖先生活在极其严峻的自然环境下，不光是要应对食物短缺、天寒地冻，还要时刻提防野兽甚至同类的攻击。所以，我们的祖先不可能像现代人类一样制定类似“十三五规划”一样的长期策略。明天吃什么？明天去哪里？是当下的生存课题。这让人类不得不把考虑问题的时间维度放短些。我们的祖先很现实地关注眼前的食物或者眼前的威胁。短视基因是一种自然形成地进化选择。现代人类很容易受到短期利益的趋势而放弃长期的利益，这一定是我们身体里的“短视基因”在作怪。谁都知道资产价格泡沫会让实体制造业受到伤害，但包括地方政府和大型房地产商在内谁又真愿意放弃眼前的既得利益呢？股票市场的太多人都知道长期持有优质公司必然赚钱，但谁又真得放得下明天的股票报价呢？

4：贪婪基因

Morris定律明智地指出：“在诞生整个历史的过程中，人的动物本性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历史就是懒惰、贪婪、又充满恐惧的人类在寻求让生活更容易、安全、有效的方式时创造的。”人类的祖先就是贪婪和好奇心的驱使下走出非洲，将农耕文明从新月沃地和中国扩散到几乎整个地球。欧洲人更是于1492年在贪婪的驱使下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人类天生就有“贪婪基因”，体现在现代人类，人们都希望拥有更多的金钱、社会地位、镁光灯和异性的关注。贪婪基因反应在股票市场就是在牛市中的人们毫无节制的痴狂。就像2015年股灾前的情景，看着不断创出新高的账户，整个市场如醉如痴，人们想当然地认为那些纸面财富理所应当地属于自己。很少有人意识到沙滩上盖起的高楼有多么的危险。

5：快速撤离的基因

查理.芒格认为：“人类的大脑天生就有一种尽快作出决定以此消除怀疑的倾向。“这是因为在漫长的进化岁月中促使动物倾向于尽快清除怀疑。毕竟，对于一只受到进攻者威胁的猎物来说，花很长时间去决定该怎么做肯定是一件不妙的事情。我们的祖先早早就学会了遇到危险就马上做出快速撤离的反应，那些喜欢停下来想一想为什么或者看一看周围的人类祖先陆陆续续被突然扑过来的野兽吃掉了。这种避免怀疑的基因让人类像北美长角牛一样容易受惊。

1532年，卡哈马卡的印第安人被骑在马背上挥舞钢刀的西班牙人吓坏了，8万人印加军队被169名西班牙士兵追逐着落荒而逃，西班牙人不仅仅杀死了7000名印加帝国的勇士，还俘获了印加帝国皇帝阿塔瓦尔帕。面对突然的危险，印第安人只顾得互相踩塌着四散逃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西班牙人只有169人。人类习惯于遇到危险会群体性快速逃离，在资本市场中体现在资产价格大幅下跌时的集体性恐慌抛售，这种大范围的恐慌又恰恰是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

6：避免不一致的基因

人类和斑马、驯鹿一样都是群居动物。我们的祖先只有通过群体协作才能应对大自然的生存挑战。那些曾经特立独行生活的人类祖先都会因不同原因陆续地死亡，无法顺利繁衍后代。为了节省运算空间，人类的大脑也不愿意作出改变。所以我们的基因里有避免不一致的心理倾向，人们习惯于尽量和周围人保持一致，和自己习惯了的行为和思想保持一致。

美国人在二战后，习惯性地认为“罗斯福新政式”的政府干预经济是有效的和必要的。高福利社会带来了高税收和美国政府的巨额财政赤字，惯性的经济政策让美国人终于在上世纪70年代初尝到了恶性通货膨胀的苦果。最后靠着里根总统的经济变革才走出了这场危机。人类就是这样习惯旧思维的动物。

而本人经营手机代理公司7年，在第5个年头时我就已经非常清楚地意识到那是一个有问题的生意，必须要要尽快地结束它。但我还是用了整整2年多的时间试图挽救这个毫无希望的生意。这源于我心里接受不了已经习惯了的旧生意模式。

7：好奇心基因

哺乳动物天生就具有好奇心，但在所有非人类的哺乳动物里面，好奇心最强烈的是猿类和猴类。而人类的好奇心又比他的这些近亲强烈得多。从公元前6万年起，随着地球气候越来越有利于人类的生存，我们的祖先开始走出非洲进入欧亚大陆，穿过寒冷的西伯利亚，越过白令海峡到达美洲。我们的祖先在对未来和目的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和进取心，靠着双腿勇敢地征服了整个地球。

人类祖先遗传下来的好奇心基因让人类成为这个地球的主人，更极大地推动了现代科技的发展。因为好奇心，爱迪生发明了白炽灯跑，瓦特发明了蒸汽机。但好奇心基因也带来的很多副作用，比如资本市场的人们非常喜欢追逐新事物，人们往往因为自己为新事物付出了过高的价格而亏损地一塌糊涂。

8：妒忌的基因

人类天生就是喜欢妒忌的动物。巴菲特曾经智慧地指出：“驱动这个世界进步的不是贪婪而是妒忌。”摩西十戒中不断地告诫人们不要贪恋别人的钱财、房屋甚至妻子。但人类的基因里永远都去除不掉“妒忌基因”。这可能是人类祖先在进化过程中经常挨饿，人们在看到食物时，就会产生占有那食物的强烈冲动。如果被看到的食物实际上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有，那么这两个人之间往往会出现冲突的局面。这可能就是深深扎根在人类本性中的妒忌倾向的进化起源。

人们会很在意周围的朋友在干什么或拥有了什么。比如，某个人发现自己的朋友因为投机创业板股票赚了大钱，往往会出于妒忌买入高估值的股票最后损失掉辛辛苦苦赚来的金钱。

9：简单联想的基因

人类常常为简单联想的基因付出沉重代价。拿破仑和希特勒都因为横扫欧洲的过往业绩而简单地联想自己一定可以做到天下无敌，他们都因选择进攻俄罗斯最后一败涂地。

那些进入赌场赌钱的人们并非没有赢过大钱，但赌博却让几乎所有的人倾家荡产。人们错就错在认为自己的暂时的赌运可以一直延续下去。那些炒股的人们，无论是否赢过一次或两次大钱，最后的命运也一定是注定的。他们只能会留下两鬓白发和令人心酸的眼泪而把金钱和岁月交给这个市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没有一个赌徒会赢了钱后马上离开赌场。人类简单联想的基因让人们错误地认为---“好运会永远存在”。我很同意邱国鹭讲过的一句话---“对一个人最致命的事情就是用错误的方法赚了大钱。”

10：自视过高的基因

人们习惯于高看自己一眼。90%的瑞典司机认为自己的驾驶技术在全国的平均水平之上。这种误评也适用于人们的主要“私人物品”。人们通常会过度称赞自己的配偶。不能客观地看待自己的孩子，甚至不能客观看待自己的国家。人们一旦拥有某件物品之后，对该物品的价值评估就会比他们尚未拥有该物品之前对其的价值评估要高。这就好比资本市场那些买入股票的人们常常对持有公司的具体问题选择视而不见，他们看到的都是这家公司的优点。这种过度高估自己的私人物品的现象在心理学里面有个名称：“禀赋效应”。人们作出决定之后，就会觉得自己的决定很好。那些买入高估值题材股的人们更是愚蠢地认为自己的投机行为存在太多的优势。

自视过高的基因让人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因为聪明和勤奋的人可能因为过度自信而错误地认为自己可以拥有超人的才华和方法，他们因此常常为自己选择一些更困难和更具挑战性的航程。这必然增大了失败的可能性。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很好地克服了这种基因。他们从不试图去跨越7英尺的栏杆，而是选择1英尺的必赢机会。

11：过度乐观基因

人类天生就是乐观的动物，乐观的生活态度是人类祖先留给我们的最宝贵财富。就是一代又一代人靠着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和挑战。我们的祖先用独木舟穿越海峡，用双腿翻过冰山，用勤劳的双手播种种子，人类驯化了14种大型哺乳动物，创造了仅属于人类特有的语言。如果我们的祖先总是对未来忧心忡忡，人类这个物种根本无法生存繁衍到今天。

但过度乐观的基因也产生了不少副作用，人们会兴高采烈地购买彩票，坚信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可以取代银行、想当然地认为淘宝京东将会淘汰所有高效的超市。人们更会天真地喊出比亚迪1万亿市值，小米手机可以颠覆iPhone。

12：被剥夺超级反应基因

导致Y总患得患失的就是这种被剥夺超级反应基因。股票市场的人们常常习惯在收盘后用计算器计算一下自己的市值，如果当天的金额仅仅比昨天少了一些钱，人们也会非常地沮丧。对很多人而言，股票市场确实是一种煎熬。那是因为人身体中会因为股价下跌分泌一种让自己极其痛苦的酶，这种痛苦感是股票上涨带来的快乐感的两倍以上。那些拥有上亿财富的富人，也不免会因为钱包里丢失了500块钱而痛苦不已。

被剥夺性超级反应基因是赌徒在赌场输钱的最主要原因。人们总是希望把损失掉的金钱尽快赢回来，于是越输越多，直至把所有的钱交给赌场。人类的祖先生活在食物短缺年代，当时的人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吃的东西，当然不允许轻易失去。就像芒格家那条温顺而善良的狗一样，只有一种办法能让这条狗咬人，那就是在给它喂食的时候，把食物从它嘴里夺走。对于狗来说，没有什么比咬主人更愚蠢的事情。但这条狗没办法不愚蠢，它天生就有一种自动的被剥夺超级反应基因。

13：社会认同基因

社会认同基因是导致人类从众行为的最重要原因。人类祖先因为群居而获得了巨大的生存优势。那些特立独行的人早就被自然界消灭掉了。大多数现代人类更是生活在几百万仍至上千万人口的大型城市中，人类天生就有获得社会认同的心理需要。我们常常发现自己家里的小孩子会因为同班的小伙伴们热爱篮球而迷上打篮球。资本市场也经常发生这样的荒诞事情，某家上市公司花了高价格收购了并不太盈利的手游公司，仅仅是因为别的上市公司之前做了同样的事情。二级市场的人们也会因为周围人的疯狂在牛市中冲进股市，最后用一生为自己的“从众行为”买单。

14：对比错误反应的基因

中国股票市场因管制造成的“高估值”是大多数股民长期赔钱的最根本原因。所有人在大方向上都明白高估值不可能永远存在下去。这就像苹果会从树枝上掉在地上，而不会从地上飞上树枝一样，这是自然法则决定的。但几乎所有人都不希望中国股市通过快速下跌一次性回归理性。虽然那样做的好处非常之大，手握大把廉价筹码的大股东来不急抛售太多的股票，二级市场股民损失的时间也会更短。与生俱来的对比错误反应基因让人们错误地认为“用时间换空间”的常年阴跌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用100个人的亏损换1个人的亏损，用10年的亏损换1年的亏损。于是我们周围出现了一个个两鬓斑白、一脸苍苍的老股民。他们把金钱和时间全部交给了这个市场，把亏损和眼泪留给了自己。对比错误反应基因让人们因为短期对比幅度小而忽视了长期巨大的风险。人类天生就有“温水煮青蛙”的错觉。

15：服从权威的基因

人类就像野马群一样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一个野马群包括一匹公马、六七匹母马和一群小马，母马A支配着母马B、C、D，母马B顺从母马A但支配着母马C、D，以此类推……。野马群即使在行进时也要保持固定不变的等级次序队形。人类实际上把野马的等级社会结构照搬了过来。从远古开始，人类就生活在等级分明的社会结构中，大多数人生下来就要跟随领袖。

人类身上服从权威的基因让二战前德国虔诚的天主教徒和路德教徒在希特勒的蛊惑下变成了杀人机器。股票市场上也是如此，人们非常在意那些权威人士的说法，而没有自己的独立判断。而太多的权威人士因为无耻或无知的私利故意将大众引入歧途。我们经常发现在大型股票论坛上，网络大V向如痴如醉的人们推销着创业板的梦想。

战胜人性！

1：沃伦.巴菲特口袋里的药方？

好了，我们为大家介绍这么多人类祖先遗传下来的基因。人类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物种，我们不光光自私，而且贪婪、易恐慌、过度乐观、逐利、短视、喜欢妒忌、从众、迷信权威，这些基因都曾经在人类战胜恶劣的生存环境时起到了非常关键的积极正面作用。它们是我们身体中的一部分。这些基因对现代人类社会进步也起到了极大地促进作用。但它们的副作用是显而易见存在的。几种基因常常共同作用，产生查理.芒格讲得‘Lollapalooza’共振反应。这就是人们在股票市场很难赚到钱的原因。

我2010年进入股市之前，当过4年国企领导，经营过7年公司。从一开始我就明白“投资就是生意”的简单道理。更明白“价格是我付出的，价值是我得到的”。我不会愚蠢地买进又贵又烂的股票。这让我远比浸泡在这个市场多年的老股民和基金经理们具备了更大的优势。但是股票市场的煎熬却远远超出了我的极限想象。长达58个月的不赚钱几乎让我崩溃。我虽然克服了贪婪和恐慌，尽量做到不从众、不迷信权威、不过度乐观。但依然对市场的长时间不理性痛苦不已！这其中尤以2013年万科和茅台股价长达13个月下跌最让人难忘。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创出新高的乐视网、全通教育、安硕信息、……。我真得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了。看着那些投机者赚得盆满钵满，对我而言绝对是痛苦的折磨。

我如何能找到摆脱这种煎熬的药方呢？每每在几乎都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就会翻开《滚雪球》和《巴菲特转：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渴望在每一行字中找到沃伦.巴菲特怎么度过1969年-1974年的尼克松熊市；渴望找到在1999年互联网泡沫顶峰时期全世界都在嘲笑时，巴菲特说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我坚信，奥马哈先知在市场非理性波动时一定也会像我一样痛苦，只不过巴菲特口袋里有我没有的避免煎熬的药方而已。

2000年12月份，道琼斯指数上涨25%，纳斯达克则突破4000点，不可思议地上涨了86%，而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价却从1998年6月的80900美元下跌至56100美元。金融行业嘲笑沃伦.巴菲特是明日黄花。巴菲特也因此成为《巴伦周刊》的封面人物，配的大标题是：《沃伦，你怎么了？》封面文章写道，巴菲特狠狠地摔了一个跟头。沃伦.巴菲特怎么应对这样的难堪呢？这是我太渴望知道的事情！

沃伦.巴菲特先是在1999年太阳谷讲述了石油勘探商的故事---一个石油勘探商死后到了天堂。上帝说：“虽然你符合住在这里的条件，但这里已经住满其它石油商人了。”石油勘探商说：“你不介意我说句话吧？”上帝说：“不介意。”于是石油勘探商大声喊道：“地狱里有石油！”结果是，笼子的锁开了，所有石油商向下冲进地狱。上帝说：“这下好了，你可以住在天堂了。”这位石油勘探商停了一会儿，说：“不，我想我还是跟他们一起下地狱吧，万一真有石油呢？”

2年后的2001年7月，巴菲特在《财富》杂志写文章谈股票市场。他回顾了1964年-1981年和1981年-1998年两个阶段美国经济和股票市场完全不同的表现，论述了影响股票回报的几个原因，并极其明智地预测美国股票市场未来10-20年的预期回报率约为7%，这远远低于市场的乐观情绪。我在这篇文章中第一次看到巴菲特对投资的定义---“投资就是现在先投入一笔钱，在未来某个时间再拿回一笔更多的钱。”

奥马哈先知面对市场的嘲弄时竟是如此的平静？我找到巴菲特口袋里的药方了！---“他根本就没有药方，因为巴菲特从没有感到一丝丝的不舒服。在我看来很煎熬的事情，巴菲特根本没太当回事儿。”市场就像那只会翻十万八千里成了精的猴子，它根本翻不出巴菲特的手掌心。我慢慢懂了，也开始释然了。

2：伟大的博弈！

股票市场对人最大的考验不是对企业的定量和定性分析而是人性。人类祖先遗传下来的动物基因决定了人们在股票市场很难有耐心，面对股价的波动又常常表现出贪婪和恐慌。人性中的从众特点又加重了整个市场的疯狂和恐慌。牛市中的人们总是把一切想得那么阳光灿烂，他们会为互联网大咖的忽悠流着眼泪买单，他们会为泡沫付上成吉思汗时代的市盈率。但曾经乐观向上的人们又是在熊市中马上变得如此地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他们就像被美国牛仔的柯尔特枪声吓慌了的北美长角牛群；就像卡哈马卡被168名西班牙士兵追逐的8万名印加帝国的勇士一样踩踏着落荒而逃。资本市场是人性大博弈的一个角斗场，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在残酷的股价波动中保持着平静，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在这场伟大的人性博弈中生存下来！

我本人也像扬帆远航的水手一样，挺过了那段不短时间的艰难航程。我知道，前面还会不时有狂风巨浪，前面也会有长时间的孤独寂寞。但我已经学会了嘴角挂上勇敢的一丝微笑。我喜欢这样的航程！我用自己的的坚毅写下了属于我自己的故事，那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向我的子孙讲述的骄傲。

3：致敬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

我所有的智慧都来源于奥马哈那两位先知---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他们在我心中像父亲一样高大。沃伦和查理给了我后半生的生命！面对他们的给与，我竟无以回报。只能用自己后半生的精彩来回报他们！

感谢《证券市场红周刊》的谢长艳主编为我带回来查理.芒格亲笔签字的《穷查理宝典》。对我而言，那是无价之宝！

价值投资者马喆|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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